屋檐上的雪块坠落,吧嗒一声轻响。
兄长走后,虞灵犀垂眸看着钉在砖缝中的羽箭,轻叹一口气。
她双手并用,将羽箭拔了出来,握在手中掂了掂,然后转身去了寝殿。
现在,该关起门来找小疯子算账了。
寝殿里没有一个侍从,宁殷赤足坐在榻上,仍保持着她离去时的姿势,手中把玩着一块黑色的玉雕,不知在想什么。
虞灵犀极少见他这般岑寂的模样。
见到虞灵犀面色沉静地进门,他明显怔了怔神,才极慢地绽开一抹笑来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
他若无其事地直身,将玉雕锁回榻头的暗格中,“迟了两息。”
“这个,是怎么回事?”
虞灵犀拧着眉,气呼呼将那支羽箭拍在了他面前的案几上。
“这个啊。”
宁殷拿起那支羽箭,屈指弹了弹冰冷的箭尖,发出“叮”的一声,“本王素来记仇,所以告诉李九,若是虞焕臣敢带你走,便废他一只手。”
见虞灵犀瞋目,他不在意道:“废一只手而已,又不曾杀他。”
“那是我兄长。”
虞灵犀站在他对面,神情认真端肃,“你要伤他,还不如伤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