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就看见宁殷拄着拐杖信步而出,优哉游哉地领着下属去抄家灭族。
他依旧贵气从容,苍白冷冽的容颜上看不出丝毫疲倦枯槁,强悍得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摧毁杀死他。
可人心肉长,世上哪有什么金刚不坏之身?
见到那跳纸伞舞的女子偷偷转动伞柄机括时,虞灵犀不知哪儿来的力气,下意识将宁殷扑倒在一旁。
几乎同时,十数支银针大小的暗器如梨花散落,笃笃笃钉在宁殷原先的位置上。
虞灵犀紧紧拥住了宁殷,唯恐他像前世那样,被这带剧毒的暗器划伤手臂。
脖颈间滴落些许粘稠的湿润,烫得她浑身一颤。
虞灵犀下意识抬手一摸,明亮热闹的烛火中,指尖的殷红刺痛了她的眼睛。
她猛然抬头,望着宁殷鼻中缓缓淌下的一线血色,睁大的瞳仁微微颤抖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
虞灵犀不敢置信,无措地伸手去碰他的鼻端。
她明明已经挡住了那些毒针,为何宁殷还会流血?
宁殷抓住了她的指尖,包在掌心中捏了捏。
“别碰,脏。”
他平静地抬手拭去鼻端的血渍,而后淡然在旁边那具尸首上擦干净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