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殷的视线从书卷后抬起,瞥了过来。
“醒了?”
宁殷以书卷抵着下颌,另一只手探入被褥中,揉了揉虞灵犀酸痛的纤腰。
虞灵犀浑身一颤,声音带着睡后的轻软鼻音:“我衣裳呢?”
“要上药。”宁殷半垂着眼眸,取来一罐药膏捂化。
一边揉推,一边缓声道:“我昨晚,忽而明白了一件事。”
他这话没头没尾,虞灵犀疑惑地眨眨眼。
宁殷俯身,耳后的墨发丝丝垂下,低声道:“白玉的质地,的确比墨玉要温软细腻许多。”
虞灵犀一愣,而后气呼呼将宁殷推开。
宁殷被她推得脸颊一偏,不退反进,反而将她拥得更紧些,轻笑声闷在喉间,震得胸腔微颤。
“你是我的。”他很轻很轻地说。
被勒得喘不过气的虞灵犀只好放软了身子,纤细的手臂揽上他的腰肢,翘了翘嘴角,“你也是我的。”
片刻,虞灵犀想起一事。
“糟了。”
她倏地从宁殷怀中抬首,慌道,“整晚未归,爹娘定是急坏了。”
虽然昨夜是上元节,按照本朝传统,这晚没有男女大防,年轻人可以整夜游玩赏灯,但昨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