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人便睁开了眼,漆眸冷沉。
宁殷吐出压在舌下的药丸,屈腿起身道:“跟上他。”
太医没有回太医院,而是绕了一圈,辗转去了一家客舍。
少时,一只鸽子从客舍后院飞出,往东南方而去。
屋脊上的灰隼歪了歪脑袋,紧跟其上。
两个时辰后,静王府的刑部大牢前。
宁殷一袭玄黑狐裘静立从轿中下来,灰隼在空中盘旋一圈,乖顺地落在他结实的手臂上。
沿着森幽的石阶往下,一直走到最里层,阴暗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“我真是没想到,能走到这一步的竟然是七殿下。”
崔暗被铁索缚在铁架上,口鼻溢血,却仍咧开一个温吞的笑,“若非你们宁家与我有灭族之恨,殿下与我,兴许会成为相谈甚欢的同类。”
宁殷交叠着双腿在椅子上坐下,理了理袖袍道:“是你将宁檀的注意力引到虞灵犀身上,三番五次针对于她。”
他声音低沉,用的是笃定的语气。
“谁让她是虞渊的女儿。”
崔暗呵笑一声,“虞辛夷、虞灵犀……她们应该像我那些被掳来的族人一样,尝尝被人糟践折辱的滋味。”
如果不是虞家的运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