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垂下腰际,细密的水珠沿着锁骨划过胸口泛白的伤痕,淌过腰腹的沟壑,最终坠落水中。
“殿下,人证已安排妥当。”
折戟高大的影子投在门扉上,尽职尽责地禀告动静,“只是当年太医院的就诊记录,却是难以复原。”
宁殷闭目,哂然道:“让太医院的棋子跑一趟,皇后生没生过孩子,一验便知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
折戟道,“还有殿下托人寻找的那味赤血,也找到了。”
见宁殷默认,折戟这才打开殿门,双手捧着托盘道:“可要属下帮忙?”
“不必。”宁殷抬了抬手指。
折戟便将托盘搁在池边的案几上,抱拳退了出去。
宁殷睁开墨色的眼,迎着水雾迈上石阶,随手抓起一旁的沐巾擦了擦身子。
案几上的托盘中盛放着一枚白玉盒子,透过通透的玉质,隐隐可见里头装着的红色染料。
宁殷将半湿的沐巾丢至一旁,而后拿起托盘中的一枚银针,神色淡然地搁在烛台的焰火上燎了燎。
他对着落地铜镜审视许久,将沾了红色染料的银针抵在了胸膛上。
一针一针,在心口的伤痕上刺下鲜红的字迹。
殷红的液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