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松手,朝车内道:“是,主……”
念及有外人在场,薛嵩止住了声音。
马车内伸出一只女人般好看的手,上面还沾着些许木屑,将几颗糖果轻轻搁在小孩的手中。
“去玩吧。”车内人道。
小孩儿得了吃食,欢欢喜喜地跑开了,车帘复又合拢,朝着北面缓缓驶去。
薛嵩四处看了看,让侍卫留守门外把风,自己则进了一处僻静的院落。
走到院落最里层,他略一颔首,示意侍从打开门锁。
吱呀一声,刺目的光线倾泻,窗边那道月白的身影下意识眯了眯眼。
“杨柳抽条了是么?风里有早春的气息。”
薛岑转过温润的脸来,看向薛嵩。
薛嵩关上了门,春日的艳阳转瞬而逝,只余下无尽的冷暗。
“我与父亲和祖父说了,你外出游学,要离家月余。”
薛嵩将檀木盒搁在案几上,看着上头写满了“灵犀”二字的宣纸,皱紧眉头,“家中一切安好,你不必挂心。”
“我竟不知,阿兄置办了这样一座别院。”
即使被幽禁在这方寸之地,薛岑犹自保留着儒士的傲骨,轻声道:“阿兄所做之事,到底会让家中安好,还是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