诊治呢。”
一说到这事,虞辛夷便满肚子气,“那二傻子将所有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,咬死下毒之事皆是他一人所为,一心求死谢罪。手无缚鸡之力的薛二郎杀人,谁信?这种时候还在为真凶开脱,真不知脑袋里装的什么。”
虞灵犀压了压唇线。
她知道,从薛岑饮下那杯毒酒开始,他就没打算活下去。
夺妻之恨的情杀与行刺皇子是两码事,前者只需一人偿命,而后者则会殃及满门。
薛岑是想用自己的死,来保全薛家上下。他总天真地以为,世间会有两全其美的法子。
“岁岁这小眼珠乱转,又在想什么?”
舆车一沉,是身穿檀紫王袍的宁殷坐了上来。
虞灵犀回神,抬眸笑了笑:“天有些阴沉,不知会否下雨。”
浮云蔽日,风吹得舆车垂铃叮当作响。
宁殷掀开眼皮,随即勾了勾唇线:“是吗?本王瞧着,阳光挺耀眼。”
虞灵犀看了眼宫墙外晦暗的天色,好笑道:“又哄我了,阳光在哪儿?”
宁殷没说话,看了她许久,而后抬指,隔空点了点她明媚的眼眸。
眼睫轻抖,盛着碎光,恍若星河流转。
太庙庄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