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殷在此处过了十二年炼狱般的生活,然而逃离炼狱,又坠入另一个炼狱。
虞灵犀一时看不懂宁殷眼底的黑寂是什么,她只感到了绵密的痛意。
“我们换条路走吧。”
她体贴地握着了宁殷的手指,朝他浅浅地笑。
宁殷眼底重新浮现出光来,勾着兴致的笑:“想不想进去瞧瞧?”
虞灵犀摇摇头:“不想。”
“撒谎。”宁殷捏了捏她的尾指。
虞灵犀的确想,有关宁殷的一切,她都想了解。
但她知道这是宁殷不堪回首的往事,她不想他受伤。
她可以往后偷偷前来看看,独自心疼一会儿,再回去用力地抱抱他。
但,虞灵犀低估了宁殷那股近乎自虐的狠绝。
当他下定决心放下心防时,是愿意将心底的伤口血淋淋撕开,然后捧到她眼前展示的。
“这是那个女人关押我的小屋。”
宁殷指了指侧殿耳房,“每次我不听话,便会锁在这里头关上一夜。”
当然,如果老畜生来找她过夜,他也会被关进这里面,听着外头断续传来的难堪哭喊,绝望地捂住耳朵。
“有一次那个女人被折腾得发病了,忘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