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汉子。要是让老子知道,小心我打断你的腿!”
杨氏嘴里小声呜咽着,骂他丧尽天良,骂他不顾儿子想将母子饿死,却没胆动手将钱抢回来,来到篱笆边牢牢地栓起来。
这咒骂毫无攻击力,李牛二晃荡着腿,哼着走调的小曲儿,七扭八歪地走远了。
杨氏定了定神,坐回刚才的位置,重新拿起活,绣了两针的花,脸上勉强挤出笑容:“花妹子刚才我家男人说的话,你别在意,我家男人就这德行,喝醉了犯糊涂。”
白牡丹低头缝衣服,沉默不语。
堂堂大男人把妻儿撇在村里吃糠咽菜,而他自己却成天买醉,管家里要钱,这哪儿像话?
如果以前在城里,她早就冲上去,将李牛二揍一顿,打得他下次再也不敢跟杨氏要钱。
可在村里住了一段日子,她意识到很多事不是靠说理能解决的。
她这会儿若把李牛二打跑了,自己会摊上泼妇的名声,而李牛二回头还会恶狠狠地把杨氏打一顿。
而杨氏如果真想让她帮忙,就不会这么藏着掖着。
再者说,虽然在村里能说上话,她们的关系也没好到这种程度。
白牡丹的理智终究压过打抱不平的义勇,她决定暂且按捺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