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想着家里的手艺,她问乡亲们买猪鬓毛的时候,也顺便讨要了山羊毛和黄大仙的毫毛。
村里人不大敢动黄大仙,生怕被它上身,没人伤害它们,这毛还是问猎人兄弟讨要的。以至于他们一直以为她做刷子得用这种碎落的动物软毛。
完整皮毛能做地毯毛垫子卖钱,剥下来能去城里卖个好价钱,但尾巴那边的毛却不怎么用到,临近城里也就只有白家一家需要这个,毫毛卖不出去,正好送了破屋的阿花姑娘。
白牡丹就收集了一大推,倒也不是闲着无聊,而是总觉得智慧勤劳的庄户人家能把一切材料都物尽其用,便按照她所知道的方法,将这些软毛挑洗好,晾干后存在了她用整段橡木刨出来的小木盒里。
把一小撮软毛平铺着,用坚韧麻线在末端用特殊的技法缝起来,就成了一块小小方方的毛片,将里面的碎毛理出来,卷成毛柱,就成了粗加工好的笔胎。
生漆是之前去见神婆的时候,翻过稻田,在野林子里找到的。村里有木匠,有林地会种桐树,但桐油和漆树不太一样。家具相对毛笔而言是庞然大物,刷几层粗糙桐油,稍有些毛躁也不打紧。
可毛笔这样细致的东西,在寒窗苦读的读书人手中一握可能就是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