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丝竹乱耳,嘈杂得很。
阮萌萌他们到得不算早也不算晚,那几个戴着面具的老觋师正好跳完一段舞。五花大绑的山羊咩咩差不多快咽气了,吐着舌头,脖颈上偌大伤口处,血滴到木盆里,沾湿了山羊毛。
屠夫按照神婆的吩咐,剥皮,宰羊,切成大小不同的好几块。
神婆则跪坐在蒲团上,摇晃着她的法器,每过一刻钟就站起来抄起点祭品,往河里扔。
李狗蛋也从杨伯娘那里听来的。说按照古时候的祭祀,这整头羊都得扔下去的,但现在的人已经没那时候讲究了。
能多吃一口羊肉,何乐而不为呢?
神婆看起来扔了很多,其实都是些不能吃的毛发、蹄子、骨头之类的,能吃的大都还留着。等她将东西全扔完了,很威风地抬抬手,叫人把这些东西撤下去。
然后,大家就陆陆续续都走向村中了。
“要去哪里吖?”阮萌萌环顾四周,把猎人哥哥的脑袋当成鼓,欢乐地拍了拍。
莫如风嗷叫了几声,喝止住女崽崽。
“去村里大锅子那儿等羊肉汤,可得煮好一会儿呢,咱不如先去看她们做仙草。”李狗蛋熟悉火把节的流程,催促猎人兄弟往村中央走。
“哎,那羊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