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耶,京城的兵从来没打过仗,乱军来了,他们肯定打不过。我看您还是别当官了,我们早些去江南吧!”
“宝珠!”
杜宝珠算盘拨得吧啦响,杜让能却忽然变了脸色,沉声喝道:“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!”
杜宝珠有些不服气,昂着头反问道:“为什么不许?”
杜让能一改之前的慈爱,竟像是对同龄人说话一般,严肃道:“你怕打仗便要躲起来,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想,又有谁来保卫家国?无人保卫家国,哪里会有太平盛世?到那时候,你又该往哪里躲?”
“阿耶我虽然位卑,但也不是只顾保全自己性命的懦夫。我的女儿也不该是这等蝇营狗苟之辈!”
一番话掷地有声,仿佛雷霆乍破,震得杜宝珠讷讷无言。
她倒是忘了,杜让能既然能为国家大义赴死,当然不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。用黄巢进京当借口,根本不能改变杜让能的想法。
只好低头认错:“阿耶教训得是,是儿想窄了。”
“娇娇儿,”崔氏见女儿刚醒来便吃了一通教训,心疼万分,伸手在杜让能腰间一拧,口中道:“你阿耶公事烦心,一时说话严厉了些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我……”杜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