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卢二带着契约走了,杜宝珠又拿出新的纸张,画出花签印记的模样,交给何掌柜:“去铁行寻个稳妥的铁匠,按照这个花纹打个烙铁出来。”
何掌柜已经知道杜宝珠正在筹谋对付黑心酒肆,做起事来越发的积极了。他接过图纸一看,见上面画了一个线条粗细不匀的花纹,不由疑惑:“小娘子这是做什么?”
烙铁本来时用来熨烫衣服的带柄铁块,不过自它发明之初,就常常被当做刑具。车马行养的牛马等牲口,也常用烙铁烫出伤疤以作凭证。
不过烙铁烫出的痕迹大多模糊,寻常作凭证的烙铁都只作简单易辨认的形状,没人用这般复杂的图案。
何掌柜看了杜宝珠的图,心里直犯嘀咕,担心小娘子不通俗事画错了图。
杜宝珠却十分笃定:“就按照图纸做,我有大用处。”
精致……何掌柜更糊涂了,小娘子画的线条粗的粗,细的细,勉强能看出是朵花的形状,要说精致,就真的太违心了。
他早就被杜宝珠改造酒肆的眼光折服,不好直接质疑,怕驳了杜宝珠的面子,便委婉地提醒道:“可要找个画匠重新描一描?”
“不用。”粗细不一才好做防伪的标识,杜宝珠摆摆手:“只管让工匠槽刻得深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