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,果然是杜宝珠的伎俩。这死丫头明明是士族名门之后,怎么尽用些不上台面的手段?偏偏这些伎俩还真起作用了。
王得宝既是不屑,又是无奈,跟着小吏快走几步,果然看见京兆尹刘仲方正在后衙来回踱步。
连忙拱手行礼道:“哎呀,刘兄,好久不见!上个月的酒您还满意吗?那是我从新丰酒坊里淘来的陈酿,说是在窖里放了足足十年,可谓难得!”
刘仲方这人,别的嗜好没有,就一点——爱酒,尤其爱多年的陈酿。王得宝投其所好从各地搜罗了不少陈年美酒偷偷送进刘府,这会儿提起,就是想套·套近乎。
谁知,刘仲方的表情却不像以往那般轻松。挥手退下闲杂人等,他就拉着王得宝来到角落:“王兄,你和杜家小娘子的契约是怎么回事?怎么闹到衙门来了?”
刘仲方眉头紧皱,仿佛捧着滚烫的山芋。
看得王得宝的心也跟着悬起来:“刘兄,可是有什么难处?”
“难,真难!”刘仲方指了指通往大堂的门,道:“知道这会儿谁在前面吗?”
王得宝猜不出来,偷偷探头往堂上一望:站在最前面的自然是那告状的何万年,而那些被衙役拦住的看客里,挤挤攘攘,他并没看出什么名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