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。百姓信赖官契,靠的便是官府作监督的效力,若是这事也能随意逆转,那官府的信誉何在?
这话就好像往滚烫的锅里泼了一瓢冷水,人群里更加嘈杂了。饶是不问世事的李儇听了,也忍不住眉心紧皱。
田令孜一看他那神情,心里咯噔一下,连忙拉着李儇要走:“郎君不是想看打擂么?武道会得胜的那几位奴也认识,咱们这就让他们摆擂打一场!”
“这个好!”李儇立刻被擂台吸引,眉飞色舞地拍手叫好,反而催着田令孜快些离开。
走到一半,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来,忽然停住脚步:“对了……阿父,你帮我给京兆府尹传个话,嗯,就说是我的口谕吧。这杜家小娘子救驾有功,让他行些方便。”
像他这样仗着皇帝身份替人大开方便之门,要是换做太宗、肃宗,早被魏征之类的贤臣谏书斥责几百遍了。
可他偏偏是最爱游乐的僖宗,说出这样不着调的话一点也不让人意外。
田令孜原本还担心皇帝发现他和长乐酒肆的关系,正提心吊胆,一听这话,顿时喜笑颜开:“是,奴这就派人给刘仲方递个话。”
只有李杰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,不过什么也没说,默默跟在李儇身后离开了京兆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