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旁的长发,露出一片光秃秃只剩耳孔的皮肤。
那伤口只剩一点血痂,但也能看出是近期受的伤。
田令孜眸光缩了缩,好一会儿才‘呵呵’笑起来:“果然是个误会,还好奴擅自问了,不然倒成笑话了。”
鹿鸣默不作声地将长发放回脸旁,挡住那块可怕的伤疤,退回了护卫中。
田令孜笑过之后,忽然凑到李杰耳边,低声道:“人心毕竟隔着肚皮,就算是一个娘肚子里钻出来的兄弟,也有起隔阂的时候,更何况不是从一个娘肚子里钻出来的。”
“长乐酒肆的事就算寿王爷赢了。不过奴若是您,就该好好算算清楚,您剩下的人情还能用上几次……”
李杰眯了眯眼睛,脸上并不透露半点情绪:“我听不懂田中尉在说些什么。”
“听得懂,听不懂,王爷自己心里清楚。”田令孜扯了扯唇角:“圣人还等着奴伺候,便不多陪了。”
两人说话的功夫,擂台上已经倒了好几个武师,泥地上星星点点全是暗红的血点。
倒下的武师被小黄门匆匆抬下场,李儇仍旧兴奋地盯着台上的武师,不断抛洒着钱币:“好!打得好!”
田令孜凑过去,不知说了什么,李儇笑得更加大声,还塞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