陕地不是没有名茶,杜宝珠来新安图的就是新安既无名气又无名种,茶树价钱便宜。
而眼前这老成树皮的老头居然张口就要五百文,一千株就是五十万钱,娇女杜宝珠这十来年里攒的私房钱也就这么一点。
崔氏当然不答应,脸色便冷了几分:“老丈似乎不是诚心想做生意。”
她是高门贵女,虽然是不起眼的旁支,但该有的仪态依然不是升斗小民能学会的。光是将眼皮一垂,那居高临下的气势就让杨老头心虚了一虚。
不过,杨老头很快反应过来:他怕这小娘皮做什么?如今最要紧地便是将她们留在此地,才好动手杀‘羊’。
便咧开缺了两颗牙的大嘴笑起来:“瞧您说的,做生意不都是这样高喊价、低还价的么?您要是不满意这价钱,不妨说个数,咱们再比划。”
崔氏脸上的冰雪稍减,将娇女给她透的底价削掉一些:“一株一百五十文,得是连根连土的。”
杨老头眼角抽了抽,这娘子倒是会算账的,开出的价钱恰恰好,只给他留了十来文的赚头。
他刚想把价再抬一抬,身后忽然有人抢先道:“这价钱我卖!”
杨老头回头一看,出声的正是先前商量劫财的壮汉之一,这人长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