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仲方的头一突一突地疼:这杜记的人未免太难缠了些,怎么按下葫芦冒起瓢,又扯出往日的旧案了?
他也在京城生活,自然早就知道长乐酒肆变成了柳记酒肆。不过,当事的杜记没报官,他也就懒得多管闲事。却没想到,居然给自己埋下个隐患。
“这个嘛……”他装模作样地捻了捻胡须,脑筋飞速转动。
当初是田中尉出面要求公正处理,他当然得听田中尉的命令。可这会儿冒出一个孙老板来,情况就不同了。传闻孙老板与田中尉交往甚密,此时出现在这里,可是田中尉的意思?
这样想着,他又将视线落在杜记的几人身上:这么久过去,并没见过田中尉与杜记的人有什么往来。这么看来,当初田中尉出手只是一时兴起,并非真的与杜记有什么关联?
左右一衡量,他有了计较。
清了清嗓子,正经道:“长乐是长乐,柳记是柳记,长乐酒肆经营不下去,转手卖与他人也是情有可原。如今,既然酒肆已经转手,你二位之间的契约自当作废嘛。”
“可据我所知,在契约上签字画押的王得宝如今还在柳记酒肆当管事。刘府尹说柳记与长乐酒肆无关,未免理由太牵强了些。”
“这……”刘仲方不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