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王得宝是田中尉一派的,又丢了性命,偏向这边准不会错。更何况,杜记赚了不少钱,不趁这个机会敲上一笔,他这个府尹岂不是白当了?
王林氏年纪大了,眼花耳聋,只顾着哭嚎。反倒身边扶着她的女郎落落大方,条理清晰:“回官爷的话,奴有证据,不过这证据不能挪,只能请官爷亲自走一趟。”
真是麻烦。刘仲方不情不愿地招呼衙役备轿,跟着女郎的引领来到曲江坊一幢别墅院墙根。
女郎指着墙角堆放的碎酒坛道:“这酒坛与奴在大郎店铺中找到的酒坛是一窑烧的,这别墅则是杜家的产业。若不是杜记害了大郎,这酒坛怎么会在这里呢?”
这破碎的酒坛正是当初陈鸟发现的那些,可当时他忙着向杜宝珠报信,没来得及收拾。后来一夜无事,大伙儿便把这酒坛给忘了。
没想到,竟然变成了指证杜家的证据。
杜宝珠眉梢一跳,赶紧反驳:“一窑烧的酒坛何止十几个,就是上百上千都不止。难道娘子你在别处瞧见同一批酒坛,都要说是王得宝遇害的证物么?”
“可旁人都与我家大郎无冤无仇。”
那可不见得,王得宝欺行霸市已久,被他逼死的人不少,没准是谁来寻仇了呢?
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