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仲方本就没想如何破解这案子,如今物证有了,人证……也算有,足以向杜记勒索钱财,他便迫不及待地回到衙门。
捻起令牌往下一扔:“杜记掌柜何万年,买凶杀人,证据确凿。来人啊,将他押入大牢,移送刑部!”
谁知,令牌刚一落地,衙役还没来得及行动,堂外就挤进来一个穿着员外郎官服的男人:“且慢!此案证据并不充裕,某不服!”
刘仲方头又开始疼了,这杜家怎么一点官场的规矩也不懂?
刑案卷宗从京兆府移交到刑部需要四五日的工夫,按理杜家这时候就该积极筹钱,趁着这几日悄悄贿赂他修改卷宗。
这杜大郎就这么大剌剌地闯进来,将他堂堂京兆府尹的脸面置于何地?实在太任意妄为了!
他打定主意要给这从五品的小官一点教训,谁知刚沉下脸,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,就看见人群里又挤进来一个身穿紫袍的中年男人。
这人年近五旬,马脸长须,身形清癯,面带苦相,正是新上任的宰相、兵部侍郎豆卢瑑。
豆卢瑑年长,体力不如杜让能,一路小跑过来,早已累得气喘吁吁:“杜大,何事……慌慌张张……让你……连公务都……不顾了?”
原来,杜让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