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说不得的,只好借用阿耶的名头:“我耶曾经夸赞过郑宰相,说他最是刚正不阿,敢当面驳斥田令孜。有他盯着,田令孜便不敢包庇孙放了。”
“哦?”但李杰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闻言立刻眼角微挑,看向杜宝珠:“可郑畋如今只是太子宾客,身无实职,他能拿什么和田令孜对抗?”
“郑相被贬作太子宾客,只是圣人对他与卢携殿前失仪的惩罚,并无大过。等圣人气消了,自然会恢复两人的官职。朝中还有许多郑相门生,只要他肯搭理此事,自然有人将此事呈给圣人。”
‘叩叩’,李杰轻轻敲了敲扶手,目露沉思。好一会儿,才道:“好,既然你信心满满,本王便替你引荐一回。”
东都洛阳与西都长安相距三日路程,杜宝珠连夜回家备齐车、交代后续事宜、安抚崔氏。
好不容易得了崔氏放人,第二天一早,便带着鹿鸣陈鸟来到如意茶肆。
“杜娘子。”一身白衣的裴沼正在门口等她。
裴沼今年二十出头,却因为体弱久不见阳光,显得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。一身白衣当风而立,宽大的衣袖被吹得翩翩飞舞,着实有几分谪仙的清雅之气,难怪能迷倒一众长安少女。
杜宝珠却对这样的病秧子不感兴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