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来吧。”此时的田令孜看上去十分和善,见了杜宝珠,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:“你这丫头倒是好算计,竟然让孙放那厮都栽了跟头。”
“不是奴好算计,”杜宝珠乖乖低下头,谦虚道:“而是田中尉威名远扬,让孙放不战自败。”
“呵呵,”田令孜得了孙放的船只货物,心情大好,难得大方地让人抬出一只半人高的木箱:“你立了功,这一箱江南的丝绸便赏你了。”
杜宝珠不用看,也知道这一箱是从孙放船上搜刮来的战利品,连忙道谢。
虽然已经入秋,但田令孜体胖畏热,一旁的小黄门不停打着扇,他依然热出满头大汗。
一边擦着汗水,他一边上下仔细打量着杜宝珠,好一会儿才眯着眼睛笑起来:“翻了年,你就该满十二岁了吧?”
古人常用虚岁计算年龄,杜宝珠不知道田令孜为何突然关心起这个来:“奴是冬天里生的,需到明年年底才满十二。”
“呵,倒也不算小了。”田令孜满脸和善:“说起来,你与姚儿年龄相仿,平日不妨多走动些。她明年就要入宫侍奉圣人了,性子却还是这般傲。我这个当伯父的话,她听不进,还得你多劝着她些。”
陈岳姚那样骄纵的性子,岂是杜宝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