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自己组建车队来着。”
她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之后,道:“若是田中尉方便,可否借几位神策军的军爷替奴保驾护航?”
经过大半年的供奉,田令孜对杜宝珠确实倚重了不少。两人说起话来,也不像当初那样绵里藏针,充满试探。杜宝珠十分大方地就说出了想借神策军保驾,多分田令孜一成利的交易。
田令孜眯了眯狭窄的小眼睛,脸上的笑意渐渐浓起来:“要说艺高人胆大,还得数你这小丫头。旁人拼了命地往皇城脚下挤,连城门都不敢出了,你还想着如何运货赚钱。”
这样嗔着,心中的警惕却慢慢减了下来。如果杜宝珠真与乱军有什么来往,哪里会这样大方地邀请他的人马驻扎,想来是他多心了。
“不过这兵马却不能借给你。”田令孜笑了笑,又道:“如今乱军嚣张,神策军得守备京都呐。你不是与武馆的师傅相处不错么?找他们去吧。”
杜宝珠遗憾地垂下眼,慢慢行礼告了退。
屏风后,陈岳姚却忍不住跳出来:“伯父,你就信了她的说辞吗?去年,贼军占领的城池新粮大减,她这车马肯定是为贼军送粮的!”
“看来这些时日你学了不少东西,”田令孜弯了弯眼睛,肥厚的眼皮在眼尾拉出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