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不好的阴影和回忆,今天之所以站起来,就是确定一下昨晚的练习是否真有进步?
哪怕是一丝一毫!
“我想朗读一篇散文,老舍先生的母亲。”
宁远低垂目光,尽量不看别人,注意力专注在无数次练习过台词上,动情道:“为我们的衣食,母亲要给人家洗衣服,缝补或裁缝衣裳……”
“在我的记忆中,她的手终年是鲜红微肿的。白天洗衣服,一两大绿瓦盆。作事永远丝毫也不敷衍,就是屠户们送来的黑如铁的布袜,她也给洗得雪白……”
“晚间与三姐抱着一盏油灯,还要缝补衣服,一直到半夜……”
伴随着一句句朴实无华,宁远的声音仿佛一双大手,慢慢抚平众人,九点的阳光从窗口溜进来,仿佛整个空间都温暖起来。
“这是?”沈教授目瞪口呆,死死盯着宁远,好像从来不认识这个学生一样!
“好好听的声音!”张萌离的最近,瞪大漂亮的眼睛,就算在背后,也能感觉到有种魔力瞬间把自己包裹,好像感受到母亲的温柔目光,整颗心都柔软了。
所有人眼前勾勒出一幕幕场景:一个略带佝偻的背影,纤细而坚韧,好像春天里发芽的小草,无论风吹雨打,绽放出勃勃生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