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哭的。
上次拉下脸去求秦仞、前几天去找她时,他甚至都能挤出笑意。
在绝境中努力求一丝生机,这是个非常坚韧的男人。
徐成化佝偻的背影狠狠冲击了阮莺的眼球,让她感觉自己那天的拒绝是个十恶不赦的决定。
她不敢走进那间病房了。
阮莺默默走过去,把果篮放在门边,她从门上的小窗口里看了一眼徐小姐。她呆坐在床上,神色木木的,仿佛一株枯萎的花,跟刚刚那个安慰父亲的乖巧懂事女儿大相径庭。
看护上前给她递纸,阮莺看到她动作很大的往后瑟缩了一下。
“我要洗澡,我要洗澡……”徐小姐突然掀开被子下床,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。
看护拦住她,心疼的说:“你身上都已经洗脱皮了,不能再洗了。”
“不行,不行!”徐小姐崩溃的大哭起来,扯着身上的衣服,“太恶心了,太恶心了!”
阮莺捂着嘴飞快逃离了这里,一直到走出医院大楼,她都还没缓过神来。
她不断的自我安慰,站在她的角度,当时拒绝徐小姐是没有错的。
可这仍不能缓和她心里的愧疚。
仅仅过了一天,阮莺听说有人在影视城的医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