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老爷子走了,她才上前走到病床边,“爷爷说你没好好吃饭,你——”
秦仞转头看过来,猩红的目光里闪动着破碎的水光。
他的左手猛然挣脱镣铐,把阮莺往下一拽,用力把她按在自己胸膛上。
那只手腕他根本没当成自己的,如此挣脱出来,手腕磨得鲜血淋漓,没有一块好皮。五根手指紧按在阮莺背上,在她衣服上落下一条条血迹。
但秦仞无所觉似的,只是用力、更用力的把她按向自己,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。
男人身体的颤抖传到阮莺身上,接着,她的脖子感受到了几滴滚烫的水泽。
“阮莺……我对不起你。”
这七个字,从昨天上午开始,在他脑海里、心里揉碎了又拼起,反反复复说过成千上万遍,甚至于在梦里都在不停的说。
但此时面对她时,他仍然说得艰难,每一个字都十分沉重、缓慢、颤抖。
阮莺的鼻子一酸,沉默的抱住他,摸了摸他的脑袋。
姚仪的死,其实对她、对秦仞、对整个秦家都是个巨大的打击。
事发当天是个非常普通的日子,普通到阮莺根本没想过这会是她婚姻的转折点。
那天秦仞本应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