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一些。
吃完饭,秦仞哑着嗓子问: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
他知道她终归是要走的,那个对他不离不弃的女人,已经被他亲手埋葬在过去的刀光剑雨中。
而那些刀光剑雨,全是他挥出来、射出来的。
“等你睡着。”顿了顿,阮莺道,“你这样让爷爷很担心。”
秦仞沉静的坐着,点头道:“我会控制自己。”
他躺回病床上,很快阖上眼睛,呼吸缓缓,似乎是睡着了。阮莺在房间里呆了一会,陪老爷子散了散心,重新回到楼上。
今晚她没打算走,能让秦老爷子这么忧心,秦仞的情况多半不好。
他说会控制自己,说明有些时候是情绪在操控着他。
心病,不是能说控制就控制的。
秦父也从帝城赶了过来,相比起秦仞,他身上岁月的沉淀更厚重,是一位非常沉稳的长辈。
“小莺,”他沉沉的看向她,在她的肩上拍了拍,“谢谢。”
阮莺轻声问:“伯父,事情有进展了吗?”
她指的是颜景墨手臂上的刺青。
这个刺青第一次出现在阮莺的视野中,是在姚仪的案发现场——当时,凶手的手臂上也有这样一个刺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