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她反而希望这个男人自私一些、心肠冷一些。
这样他就不会愧疚,不会承受着内心的折磨,不会这般失控。
秦老爷子抹了抹眼睛,身体佝偻下去,哑声说:“欠他弟弟的,再加上欠你的,他——他放不下!”
第二天上午,秦仞再度发作,痛苦的低吼让每个人心里沉重。
“秦仞。”
阮莺一过去,他就立刻硬生生把所有的狂躁压下去,房间里都是他粗重的喘息。
“你走吧。”秦仞猩红着眼睛看着她,咬着牙说,“你走!”
但他的手却紧紧抓住阮莺的手腕,身体与语言呈现出完全相反的想法。
秦仞满头大汗,用尽全部意志迫使自己的手逐渐放开,他又说:“你走!”
他想杀人,杀了那个组织,杀了过去的自己!
阮莺紧紧抱住他,“秦仞,我不要你欠我,你也不欠我。跟你离婚我赚了好大一笔钱,开心死我了!”
旁边的医护听到此等言语,额头很不合时宜的冒出三根黑线。
但秦仞在这个女人的怀抱里奇异的冷静了下来,最后疲惫的睡了过去。
阮莺陪了他一会,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,跟秦家的两位长辈一起进了医生办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