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家两位长辈都没有说话,阮莺问:“对他的身体有害吗?”
那位医生沉吟道:“可能会影响他以后的记忆功能,不过不是绝对。”
治疗还是不治疗,决定权不在阮莺手里。
她走出办公室,紧了紧衣服。天气已经入春,明明不冷,她却觉得自己亟需热量。
她抱着双臂蹲在门口,过了很久,给顾云渐打出一个电话,向他描述这项医疗手段,问是否会对身体造成损伤,是否会留下后遗症。
顾云渐说脑科不是他的专项,过了好一会他重新打电话过来,建议最好不要做。
这个建议,不单单是从医学角度,也是从伦理关怀角度,一个人就算再痛苦,也未必自愿丢掉这些记忆。
阮莺缩着肩膀,把脸埋进掌心。秦仞是她深爱过的男人,虽然两人已经离婚,虽然她已经心如止水,但想到他可能会彻底忘记自己,阮莺还是觉得有些空落落的。
决定最终由秦老爷子拍板:做!
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秦仞在两股愧疚中反复受折磨,把自己弄得不成人形。
医护来给秦仞做了非常仔细的检查,等他们走后,他平静的提出要求:“我要带阮莺出去一趟。”
他说要带她去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