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仞没有回头，俯身推着车大步朝外走，他深沉的目光紧盯在阮莺苍白如纸的面孔上。
转院的一路上，他都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，“晚晚，再给我一点时间，他们研究出了新配方，这次一定会成功。”
声音很低，像是说给阮莺听的，不如说是说给他自己听的。
从救护车上下来，车子被一路推到紧急救援室，提着药剂的医生已经等候在门外，等车进去立刻也迈了进去。
秦仞看着那两扇关着的门，鼻尖全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。
他觉得心空落落的，短短时间里，他已经亲手把她送到急救室两次。
心底仿佛有个无底的深渊，把他往下疯狂的拽。
那只药剂……
秦仞在椅子上坐下，十指插入发间，重重闭上眼。
一定要成功。
二十分钟之后，急救室的门被打开，“秦先生！”
看到医生抱歉的目光时，秦仞猛地一下被拽到了深渊的最底部，一丝亮光都看不到。
阮莺被人推了出来，仍然双眼紧闭的躺着，喉间溢出痛苦的喘息，一声又一声，重重的拍打在秦仞的心上，催促着他做出一个决定。
一个关乎她生命的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