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身体里不断流窜的疼痛终于慢慢止歇,下半夜时,人也重新恢复了清明。
她费力的动了动手指,却感觉有一只更温热的手包裹着她。
阮莺低头看下去,秦仞坐在一张简陋的椅子上,双手握着她的一只手,撑着下巴,已经睡着了。
这是多困,才会以这个姿势睡?
阮莺心头一片柔软,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去摸他的眉眼。
但她这一动,秦仞立刻就醒了。
漆黑的双眸定在她脸上,停了几秒,才道:“感觉怎么样?”
“你把地图给他了?”
“还没给,等你身体完全康复后再给。”
阮莺动了动唇,想起这张地图他是怎么得来的,轻声说:“谢谢。”
“想不想吃点东西?”
阮莺点了下头,接着又摇摇头,“明天再吃。”
外面夜色很黑,病床外的走廊十分安静,说明时间已经不早了。这个点,去哪儿弄吃的?
她不想太累着他。
他们才见面,她就出事,阮莺知道他一定没有睡过一个好觉。
秦仞把放在桌上的两个保温壶拿了过来,掀开盖子,“还是热的,吃点。”
他把病床调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