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莺亲亲他的额头,把灯关掉。
怀里的热度让她感到熨帖无比,当初被迫人工授-精时、无数次想办法流产时,她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对生下来的孩子充满满腔爱意。
站在现在这个时间点,她应该对厉凌风说一声感谢。
但站在当时,他的所作所为,她仍无法接受。
其实过了这么多年,她对他的恨是可以用孩子消解的。
但他偏偏又用孩子来威胁她,这一点再次点燃了她的恨。
阮莺把沐沐往怀里搂了搂,她希望能把他带回去,跟月月团圆。
心中激动不已,但睡意却出乎意料的来得猛烈,阮莺不敌困意,阖上了眼睛。
主卧里,秦仞已经换下沾着酒水的衬衫,洗完澡出来,全身清爽,嘴里的那点点酒气也早就在刷牙的时候淡去了。
晚上,他只喝了一杯,那浓烈的酒味都是从衣服上散发出来的。
他的眼神一片清明,漆黑明亮又深不见底。把阳台的门拉开,他在躺椅上坐了一会,脑海里计划着别人猜不着的东西。
过了十点,他起身,直接去了客房。
这间房门的锁在今天上午被人重新处理过,按照秦仞的意思,能有从里面反锁的动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