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脑子里浇灌着,痛感让我的十指都抑制不住弯曲的抠进草根,「乾安,我疼……」
思维缥缈中,我感觉自己额头的血管都变得手指那般粗壮,颤颤的抬起脸,隐约的,像是看到孟钦持着毛笔作画的模样,光晕在他的鼻梁上浮动着,诉说着安好静逸。
我扒着地面朝前爬了爬,朝他伸着手,「孟……」
呲——
一瞬而已。
我又失重般趴了下去。
大口的喘着粗气,像是一条鱼,在岸上挣扎着跳进了水里。
「姐姐?」
妞妞被我吓到了,音腔都是发颤,「你还好吗?姐姐?」
「……没事了。」
地面很凉,我趴在这却像能得到休息。
即使脖颈的血又顺着布条渗出来,我也顾不得了。
这种体验太两级了!
曾经有一个产后抑郁的事主给我形容过生孩子。
她说她是顺产,在生的过程中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敲断了。
疼到极致时,她感觉自己就剩一副躯壳,一副顾忌不到任何尊严甚至想死的躯壳。
等到孩子生出来的一刹那,她并没有升为人母的狂喜,有的只是解脱,万籁静寂般的解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