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多小时,余染终于忍无可忍,强行转移话题:“你要看看实验室吗?那之后已经过去两年。”
应倾城神情一顿,眉目低垂,摇了摇头:“你不是还没决定吗?等你决定了我再去看。”
余染知道,实验室里装满了应倾城对父亲的回忆,对应倾城来说是个既向往又害怕的地方。
然而,应倾城的反应就是余染想要的。‘母亲’这个词,不论从前还是现在,在他的记忆里都很遥远,感觉不到真实。
趁着应倾城心思在别处,余染迅速开溜:“那我先回房间了,今天挺累的。”话才说完,他已经走出两三步。
余染并非真的累了,只是不想跟应倾城待在一起;跟她相处的越久,他就越是希望她真的是他的母亲。
回到房间蜷缩在床上,终于撕下假装坚强的面具,脱力这幅躯体做回黎鸢,孤独而无助,不停问:“该怎么办?如果是你会怎么办。”
余染会怎么做,其实答案已经十分明显。在许多年后给她捐献心脏的是一个画家,也就是说余染并没有重启实验。
是顺着余染的选择走下去,还是选择跟余染截然不同的另一条路,黎鸢很是纠结。
按照应倾城说的,重启实验,等于与燕江城上层为敌。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