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冰震成筛粉。
毕方抱着驯鹿沉入河中,水流包裹,他觉得自己的血都快要冻住了,全身都冷,这刺骨的寒冷几乎要把他的口腔冻裂,但是冰冷的水流过喉咙让他冷静。
全身血管一寸寸收缩,一点点僵硬。
怀中的驯鹿剧烈挣扎,毕方不敢硬抗,赶忙松手,看着驯鹿迅速上游,爬出冰面。
毕方没有着急出去,他沉在水中,看着一头又一头超过百公斤重的大型驯鹿跳过冰窟逃窜。
咚咚巨响仿佛观众心电图的真实写照。
砰砰,砰砰!
紧张,杂乱,急促。
密集如鼓点。
几分钟后,声音渐渐停息。
快要完全冻僵的毕方终于探出头,大口呼吸。
“呕!”
吐出两口水,毕方脱掉身上的衣服,再一次做起了波比跳,但连续两次入水,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,即便做了十几个波比跳,依旧感到刺骨严寒。
他在失温!
感受着越来越冷的身体和发晕的脑袋,毕方赶紧寻着地上的血迹,拿起衣服和最初扔下的冲锋衣外套继续追踪,那头瘸腿大鹿被刺中喉管,走不了多远。
一切和预料的相同,不到两百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