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本营外,越来越多的人走出营地,他们不是出来爬山,而是来看看今年唯一取得资格的人究竟是什么样。
一个白人男子将唾沫吐在毕方脚边,毕方却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留给对方。
“记得签遗体捐赠!”有人扯着嗓子大喊,随后又放声大笑,“哦,我忘了,大概没有人会愿意用冰冻过的器官!哈哈哈。”
一阵笑声在营地内回荡,可毕方似乎听不见,也看不到,只是向前进。
雪鞋踩在雪地上吱嘎作响,冰爪在地上留下锋利的窟窿。
“加油!”
一阵咆哮盖过所有人的声音,人们朝后望去,也是一个亚洲人。
是男人的同伴?
人们心想。
笑声没有停止,反而愈发放肆。
“加油!”
又是一声咆哮。
是一个亚洲人,胖子。
“加油!”
是年轻的夏尔巴人。
“加油!”
这道声音不太响亮,却中气十足,是一个老人。
但几个声音显然盖不住众多的嘲笑,但很快,一阵声浪短暂了盖住了声浪。
有白人,也有亚洲人,还有黑人,是那些被救的雪崩遇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