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方觉得自己可能更像后者,狼狈不堪。
每一个肺泡都像是燎进了火焰,被灼烧成焦炭,最后化作一股枯焦气,从龟裂的喉管中冒出,消散在熔炉中。
筋骨都在震颤,分不清是因为海面在震动,还是身体本身绷到了极限。
鼻子间有些湿润,毕方抽手揩拭,纯白的帆布染上了一抹猩红。
多久没看到自己的血如此流淌了。
毕方勐吸一口气,将所有的腥味全部含在喉间,歪头朝着一边飙吐而出,接着裂开嘴角,干渴的嘴唇立刻龟裂出血。
或许是吸入了太多硫化氢,毕方的脑子有些发胀,想法一个接一个闪过,思绪杂乱但清晰。
其本质是什么?
其内在结构又是什么?
古罗马皇帝马可.奥勒留问世人。
玩使人熟悉周围环境,笑则使恐惧感易于控制。
生存是一个似是而非的悖论。
唯有具备极强的自制力才更有价值——能够意识到不管面对什么,哪怕是死神,都应该感觉无所谓。
认识到生命有多么珍贵,多么神奇,而且内心深知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梦想。
疾病亦或者任何灾难——原本只是一份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