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点力气都没有了,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,浑身黏腻难受,却又不想动弹。
耳边男人的声音异常的温和,微凉的指尖还一遍遍的按摩着她发麻的耳垂。
江以宁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厉斯年的话,迷糊中恩了一声算是回应了,身子一翻,又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厉斯年嘴角噙着笑意,低头看着身边熟睡的人。
只有在床上她是最乖的。
江以宁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。
她做了个噩梦。
梦里她又回到了四年前,被许文静带着人抓去了黑诊所,绑在诊所简陋的手术台上,冰冷的器械穿透了她的身体,有什么东西悄然的剥离,剧痛和一片血色笼罩了她的整个世界。
江以宁惊叫着从噩梦之中醒了过来,浑身被冷汗湿透,哪怕是清醒过来了,依旧因为梦里那过分真实的痛感而感到一阵的后怕和恐慌。
她脸色发白,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,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泪痕。
抬手一抹,一片湿润。
江以宁慌乱的擦干了泪痕,起身套了件衣服,才拿了手机给张志忠打电话。
心里那一抹不安总是挥之不去,让她觉得手脚冰冷,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。
“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