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电车过来了,两个人赶紧上了车,车上人并不多,两个人找了靠后的座位,这样可以挨着说话。
叶蕴年手轻轻地放在膝盖上,低声说:对了,乌桃,你以后就算生气了,也不要提把那块表还给我。
乌桃:当时你那么说,我还以为你送了什么便宜的,闹了半天那么贵的,太贵重了,我哥哥说,要三十张工业券呢。
叶蕴年:可那是我慢慢攒着各种票,才和别人换了工业票,钱也是我自己攒的工资,我想送给你。你上下班很辛苦,如果有手表,就能很方便地看时间了。
说着,他看向她手腕:你怎么没戴?
乌桃:太贵重,我一时半会有点不好意思戴。
叶蕴年:其实也不算太贵,对于瑞士表来说,这个价格很值了,你以后戴上吧,习惯了就好了。
乌桃:好。
这时候,叶蕴年便看到了她袖口露出的棉袄花边,那个花色显然有些陌生。
他问:这棉袄是你新做的吗?
乌桃摇头:不是。
她想了想,说特意借的孟士萱的也不像样,太寒碜了,便随口道:我的棉袄今早有点泛潮,就穿了士萱的。
说完这个后,她又觉得自己很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