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是我今天想多了。
她从叶蕴年妈妈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,走得特别慢。
她拼命地想捉住那一瞬间,她的视网膜上残留的影像,但是却并没有了,那个影像在叶蕴年妈妈同情的眼神中,变得模糊而羞耻。
她说过,不会回头,说得那么大义凛然。
现在她竟然眼巴巴地跑来,说自己出现了幻觉,想起来她的儿子,她可以想象叶蕴年妈妈怎么看待自己。
而叶蕴年妈妈的目光,也直达她的内心深处,照到了她心里最幽暗微妙的那处。
她说她不在意,说她先主动提出分手的,但其实她还是在意,心里隐隐还有一丝期盼,甚至会想着,也许下一刻美国有个大地震或者什么巨变,他就回来了。
她几乎想给自己一巴掌。
为什么自己要来问?
她落寞地乘坐了公交车,回去学校,到了校门的时候,却看到了何锡清。
何锡清已经将水果都送回去了,空着手站在校门口。
他看到她后,笑了:天晚了,我担心你,可是我又不知道你去了哪儿,所以在这里等你。
这一瞬间,乌桃所有的情绪翻滚,她几乎想哭。
她为什么要急匆匆地去问,热脸贴着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