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陈国刚顺手把套袖和围裙解了下来,指着这两样东西说道:“做饭最容易脏的就是袖口和前襟,这两个地方保护好了,衣服就不用洗得太勤,不加这两样东西,这衣服一个星期就得洗,爸再勤快也到不了这个份儿上。但是加了这两样东西,这外面的衣服半个月洗一次就行了。家里的劳动力有限,总得想点巧办法不是?做事情只要抓住了主要矛盾,总是能事半功倍的。”
“爸,您小时候不是跟我说‘君子远庖厨’吗?怎么现在又教我做起饭了?”
陈国刚听到这话,不免摇起头道:“治学最怕的就是一知半解,我什么时候说‘君子远庖厨’就是男人不能进厨房了?看来你考据的功夫还是不到家,你先说说‘君子远庖厨’的出处是哪里。”
这句话陈戒在很多地方都看过,他首先想到的是宋代的一首诗,便说:“我能想起来的就是度正的《赋张袁州隐斋三首》,里面不是有一句‘君子远庖厨,夫岂恶刍豢’么?”
“这诗是宋代的了,太晚啦!再想,往根儿上想。”
陈戒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,又说道:“那就是《礼记·玉藻》篇的‘君子远庖厨,凡有血气之类弗身践也’了。”
“这句话基本可以解释‘君子远庖厨’的真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