梆子戏里没什么情情爱爱,不是封神演义就是包龙图,要么就是瓦岗寨,唱得都是忠孝仁义。
因为闭塞,陈国刚的蒙学只有这些,小时候的他没听过五四运动,也没听过诸如“打倒孔家店”或者“吃人的礼教”这般说辞,他对传统的第一印象完全来自于爷爷一个极微小的细节:包四书五经的布永远是家里最新最干净的那块。
陈国刚没有经历五四运动的洗礼,同样也没遭遇程朱理学的迫害,他对传统的理解更多来源于生活,反而没那么死板,更加原汁原味,所以他从骨子里信祖宗,唐后的不算。
直到考上大学,他才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爱情。
和城里人盲目否定自我崇拜西方不同,陈国刚接触到这个概念的时候,他的思考轨迹是:如果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好,为什么老祖宗不歌颂它呢?这种问题只有骨子里真的相信祖先才能问得出来,他觉得不歌颂一定有不歌颂的道理。
黔无驴,有好事者船载以入。
既然这驴已经进来了,那就看看成色再说。抱着这种想法,陈国刚在大学整整观望了四年,情投意合他见过,曲终人散他见过,小鸟依人他见过,撕心裂肺他见过,就更别提男生寝室卧谈会里的那些秘辛了。
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