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两周后。
“啥?!你要搬家?”高格立以为自己听差了。
陈戒担忧道:“我爸的失眠越来越严重了,都不咋跟我说话了,菜的味道也不如以前,不是咸了就是淡了,这个状态继续下去我真怕他搞出啥器质性病变。”
“可以找楼上谈一谈嘛。”高格立不情愿道,凡事就怕习惯成自然,突然一个人上下学,他还真不适应。
“怎么谈?让人家晚上别上厕所?”
“让楼上铺些海绵垫,你们家的下水道裹些消音绵不就好了。大家都是病号,互相理解下嘛。”
“消音绵好说,海绵垫不好解决。我爸上去过两次,起夜的是个中年男人,听口气最近过得有些不如意,一说就毛,跟个大baby似的,没法谈。”
“刚到中年就起夜啦?”高格立下意识地摸了摸腰,“那也别拿楼下撒气呀,至少别每天叮铃桄榔的。”
“那位是个高度近视,一起夜就要摸眼镜,估计也是心情不好,摸不到就开始扔东西。”陈戒说道,高度近视不假,至于后面的情境全都是他猜的。
“唉,病号何苦为难病号呢……”高格立摇摇头,“实在不行海绵垫的钱你们出了算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