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太恨不得用拐杖在地上敲出个洞来,显然被气得不轻,“婚姻大事,岂是儿戏?你也荒唐,那邢家更是荒唐,硬说我孙女杀了人,若是你嫁过去,他们寝食难安。”
话说到一半,郭老太太就有些喘不过气,郭采练连忙吩咐丫鬟服侍老太太歇息。而郭老太太一手按着胸口,一手颤巍巍地指着郭采练,有些恨铁不成钢:“你莫要冲动行事,女子被退婚,终究对你名誉有损。”
郭采练自在笑笑,亲自扶着郭老太太进入卧房躺下,她们在卧室里又说了些什么,殷乐听不清了。过了许久,她才看见郭采练从卧室里走出,挥手将一封信递给跪在地上的一个丫鬟。
“去吧,替我交给邢家那郎君。”
“小姐。”跪在地上的垂柳有些发急,往前挪了几步,抱住郭采练的腿,“小姐不可,小姐如今蒙受不白之冤,又被退婚。等消息传出去了,整座扬州城该怎么说小姐?”
郭采练发出一声轻笑,慢慢掰开垂柳的手,对垂柳说:“第一,我并未蒙冤。既然殷大小姐信誓旦旦要保我,我不妨信她一次。第二,重视男女婚事的,一向都是那群固守礼教的老顽固。父亲虽纵我,却从未有一次问过我如何想。”
郭采练收回手,不轻不重说着话。揽翠紧张地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