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不以身世为耻,反倒自己替自己叫价,见她一次面十两银子,弹一曲五十两,要送礼先付百两银子,交换诗作五百两。”
“收了钱,她还去倒出招摇。没有名妓的资本,却非要装得多高贵。我看这人,以后是不得善终了。”
“所以呢?”殷乐来了兴致,“她一共收了多少钱?”
“小姐,你当现在遍地都是冤大头么?”揽翠捂嘴偷笑,“既然这人没什么名气,怎么可能会有人一掷千金?奴婢打听多了,这位娘子已经被养家耳提面命,再找不到良人,就要卖到瘦西湖畔的红袖楼了。”
“很好,就这个了。”殷乐一锤定音。
揽翠正要出舱吩咐,却听见殷乐的声音不轻不重地传来:“船家,给我撞上去。”
船家是收足了钱的,听风就是雨,当下答应一声,猛地一划浆。殷乐的船,顿时狠狠撞上了那位蓝娘子的船。
风声,水声,丫鬟的尖叫声,声声入耳。
水波猛地荡开,两艘船颠簸几下,终于恢复平静。
揽翠紧紧贴着门框,心有余悸地转头瞅着殷乐。殷乐却是一整衣衫,携着把折扇走到舱外,朗声喝问:
“何人敢撞我的船,你们知道我是谁吗?”
那位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