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!”既然水贼们错把严若水当成了郡主,那就干脆把他们糊弄到底。严家已经操纵不了取意堂,没法闹出太大动静。严若水被抓住,大不了就是死。死一个二房丫头和死一个郡主,傻子都知道选谁。
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,明明打的盘算关系到人命,心里却没有一点儿不忍。
血,他见多了。
水贼们纷纷亮出武器,一面杀人一面撤退,而官兵也投入了战场,护住真正的云安郡主廖安然。
廖安然惨白着一张脸,她活了十五岁,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环境。官兵们一边抵抗,一边提心吊胆不去伤害平民,自然落了下风。而老百姓则是尖叫着逃窜,毫无章法。
一直以富庶合乐著称的扬州城,在她来时竟是这般景象?
忽然,廖安然的目光顿住了。她看到了一个身形娇小的少年郎,身后跟着一干身强体壮的汉子,正往其中一个方向去。
那个方向,是严若水被带走的方向。
紫罗山道路曲折,又有许多岔路,追击的官兵走到半路,就不知该往哪儿走,只能悻悻回去复命。
而殷乐手里握着金质令牌,时不时冲身后一干人晃一下,坚定地寻了一条路继续走。
“小子,为什么是这条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