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公子,你觉得如何?”殷乐抬起眸子,去看白朝琢。
“郭姑娘高义。”白朝琢道,“她既然已下定决心,我除了陪同,也无法再说些什么。”
“那位陆举子呢?”
“我没告诉他。”郭采练颇为头疼,“等阿乐离开后,我再去与他说清楚。”
“若是郭姐姐将终身之事抛到脑后,那便请吧。”殷乐不再拒绝,“毕竟,若是我能得到郭姐姐的作证,我也会轻松不少。”
郭采练长舒一口气,颇为内疚地看了白朝琢一眼,却见对方微笑着冲她摇了摇头,示意无须在意。
“阿乐的状纸可是写好了?”郭采练赶上前几步,冲殷乐开口。
殷乐提起毛笔,转头冲着郭采练嫣然一笑:“若是郭姐姐已经胸有成竹,那自然是极好。虽然阿乐随夫子学了不少学问,但论文章,还是比不过姐姐。”
听到这话,郭采练陷入沉思。随后,她嘴唇微抿,缓缓抬起了头。
“阿乐,你且听我诵一遍。”
“草民殷氏,告琴师韩照人嫖掠琴谱,谋害书童,栽赃陷害……”
郭采练施施然站着,身形如弱柳扶风。她眉眼低垂,心中沉思,口中已然谱出了一篇朗朗上口的文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