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缝,偷窥着里面的动向。
正对着殷乐,正说着话的那人,是宋玉。而面向他的一个男人,身穿正三品红袍,国子监的许祭酒无疑。
“是的。”即墨哑声道,“据说是认为先生未经科举,就被授予国子监丞,德不配位,所以特地来向先生请教。”
“你别看这两人在谈天说地,其实啊,许祭酒从下朝就来到了我们这儿,一直待到现在。”即墨抱怨。
这个老古董,把先生从早缠到晚,不仅饭没吃,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。
可把他这个书童气得!
殷乐抑制住嘴角的抽搐,与即墨一起看戏。
她心里透亮,一点儿也不担心宋玉的处境。倒是即墨与谢林翳大气不敢喘,战战兢兢地听着许祭酒与宋玉的一来一往。
从谈《周易》到《春秋》,其中涉及无数典故,顺便扯出了一大波殷乐都不懂的繁文缛节,最后才谈及了前朝编撰的新说,殷乐一行人听得是云里雾里。
同样听得云里雾里的,还有许祭酒本人。他分明是轻视宋玉,想来给他一个下马威,让他辞去国子监丞之位,免得自取其辱,怎么如今似乎被倒打一耙?
“祭酒。”
……
“祭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