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乐哑然失笑,这位爷,往好里说是直率可爱,往坏里说便是没大没小,仗着自己与王爷一道长大,竟把礼法弃之不顾。
随后,她偷瞄了眼安然自若的宋玉,突然觉得自己没资格谈论礼法之事。
“既然殿下恩准,那民女就略抒几见了。”池旖旎咽了口唾沫,面向殷乐道,“旖旎在七里桥挺过流言,说严贤妃很是纵容自家母家。”
“贤妃娘娘其人,一向待人严苛。据说她身边的宫女,各个规矩森严,犯了错严惩不贷。”
“但对于她的母族,贤妃娘娘从不干涉。严家公子偶尔会有欺男霸女的行为,严贤妃也视若无睹。虽然不曾向皇上提出给严家加官进爵的想法,但也从未提出过惩戒严家。”
“哎,王爷,这你可知道?”郭骞转身去找李炩。
李炩略皱眉头:“我只知母亲对严家不甚关注,但如此差别对待,倒是第一次听说。”
“殿下长居宫中,这些流言,恐怕还是我们这些市井人士知道的多些。”池娘子捂唇浅笑,替李炩解围。
殷乐和宋玉对视一眼,彼此点了点头,冲池娘子笑道:“多谢娘子讲这些。”
池娘子低眉浅笑:“若是公子想听些别的故事,旖旎也可以说于公子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