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你大可放心。”殷乐眉语目笑,“先生不仅是我的夫子,亦是大周的臣,若是严兄觉得先生偏心,大可以指出。”
宋玉听殷乐这般说,便将目光投向严成:“严秀才,我欲用‘心即理,性即理’为题,不知你觉得可好?”
严成:“不好。”
宋玉:“有何不好?”
严成:不知为什么,总感觉自己下一秒便会被坑。
“这个好啊。”他刚回答,身边的路人就开始了,“前不久,教习先生刚讲完主情与主理之争,眼下再论述另一辩论,先生想得周全。”
严成:还,还有这等背景?
“若是严秀才觉得不行……”宋玉说着,从袖口取出一沓考题,“这些是许祭酒托我取得十年来各地区春闱、秋闱所出的题目,我们可以一个一个……”
“不。”严成弱弱抗议,“我突然觉得我又行了。”
宋玉收起考题:“那便开始吧。”
早有激灵的学生去搬了木几,并于香炉上插好了香。做完这一些,大家自觉围在二人身边,还有几人看热闹不嫌事大,自己取来笔直,也开始写了起来。
殷乐提起毛笔,放在墨水中蘸了蘸,随后悬笔至空中,眨眼间,落笔。